第669章:鳞粉(超大)-《怪谈收容中心王锦》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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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些都很巧妙。
    可惜,对手是王锦。
    在其他方面王锦表现得一直很谦虚,可耍阴招这方面,他从来没有怕过谁。
    只要扫一眼就能看穿大排头在想什么,顺便拟定三五种解决办法。
    更何况王锦还有灵感预警。
    他几乎是一边按着跳动的太阳穴,一边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大排头布置那些自己玩剩下的手段。
    然后在心里默默鼓掌,生怕打扰到他。
    “我真是善解人意。”
    一想到这里,王锦脸上就又忍不住挂起笑容。
    “畜生啊…畜生!”
    大排头低声吼着。
    现在的他已经没了一开始的阴冷表情,反而满脸都写着“怀疑人生”四个大字。
    任谁看着自己的两条腿一点一点迈向敌人,都会崩溃。
    很快,大排头走出了那片雾气。
    旺财从角落里飞奔而来,对着大排头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。
    算是报仇。
    也正因为这一脚,大排头本就一片泥泞的双腿瘫软,倒在了王锦面前。
    当啷…
    藏在袖子里的铁锥掉落在地,大排头闷声不语。
    怀疑人生的表情消失不见,变得一片麻木。
    看见铁锥掉落在地的王锦笑了笑,眼神中带上了几分赞许。
    “你确实是个不错的对手。”
    年轻人停下行水旗,迈步走向大排头。
    他收起了刚才的态度,笑容又变得清澈干净。
    在见过的对手中,这人的实力排不进去前十,可难缠程度绝对能排得上前五。
    后手多到离谱,一个不小心就会着道。
    简直像是阴狠的水蛇,只要抓住猎物松懈的瞬间,就会毫不犹豫地出手。
    “哈。”
    大排头瘫坐在地上。
    斗笠早已经在打斗中遗失,蓑衣也被蝴蝶撕扯的破破烂烂,露出埋在泥土中的身体。
    身材高大的他此刻像是半截被雨浇湿的矮墙,狼狈无比。
    “你阴狠,狡猾,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。”
    年轻人一步步走近,开口说着。
    并不是在辱骂大排头。
    这里面的每一个词,对于王锦来说都是褒义的。
    “如果我们是同事,我可能会很欣赏你。”
    啪嗒。
    年轻人停下脚步,弯腰看着大排头的眼睛。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    后者咧了咧嘴,眸子如同一潭死水。
    黑白的分界线早已浑浊,只有一片不清不楚的灰。
    犹豫片刻,王锦继续开口,声音平静。
    “你黑白不分,助纣为虐,残害乡亲。”
    “我不喜欢这些行为。”
    并非责怪,只是在复述大排头做过的事。
    王锦很少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加给别人,所以他不会将“正义邪恶”这种东西作为评判标准。
    仅仅是“不喜欢”,不会将这份厌恶具体到行动上。
    “我确实做过这些。”
    大排头愣了愣,似乎没想到王锦仅仅留下了一句“不喜欢”。
    “呼…”
    王锦喘了口气,用爱丽丝顶住大排头的脑袋。
    “你触碰到了我的利益。”
    “所以你得死。”
    “…”
    大排头愣住了。
    他看着王锦,眼中满是震惊。
    慢慢的,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开始露出表情。
    微笑,大笑,再到癫狂的笑。
    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事。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”
    笑声回荡在监狱中,久久没能平息。
    王锦并未扣动扳机,而是在等待大排头的最后一句话。
    “闹了半天,咱俩是一类人。”
    大排头脸上依旧带着笑容,开口说道。
    呼啦...
    最后一瞬间,大排头猛地抖动身上的残破蓑衣。
    仿佛即将被烧死的飞蛾。
    有毒的鳞粉在空气中弥漫,将王锦笼罩在内。
    这男人在最后一瞬间,都在想着怎么干掉王锦。
    嘭!嘭!嘭!
    霰弹枪轰鸣,大排头的身子在瞬间变得残破不堪,化作泥水。
    “有些东西是不能抛弃的,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。”
    年轻人轻声嘀咕,打了个手势。
    泥水被行水旗尽数收拢,装入容器。
    “咳咳…”
    鳞粉不可避免地吸入体内,王锦轻轻咳嗽两声。
    食道和呼吸道灼痛了一下。
    仅此而已。
    “嘶…跟小狐狸前几天做的汤味道好像。”
    王锦摸了摸下巴,轻声嘀咕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“这俩人怎么还跑了?”
    排头屋,住着拐杖的宋河歪着脑袋,看向仍旧留有爆炸痕迹的门口。
    如果不是浑身上下都在疼,他几乎要觉得自己在做梦。
    本来出门查看刘水生情况的他,正巧看见王锦背着个姑娘,满脸喜悦地靠近。
    这让宋河心中也多了些喜悦。
    结果王锦一脚踩在了炸弹上,连带着后背上的人一起,被崩飞了将近三米。
    这让宋河刚放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。
    自己仅有的希望,去祠堂转了一圈,回来就成了傻子。
    宋河想想就有些掉头发。
    “嘶…不管了。”
    拍了拍自己的光头,宋河转身看向泥龙王。
    对于这即将要了自己命的东西,宋河心中其实没有多少恐惧。
    他从小听着宋排头的故事长大,又经常看到村里的其他人莫名其妙消失。
    久而久之,他不仅对这些东西有了抗性,就连生死都看淡了许多。
    “嗯…?它刚才是不是动了一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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